“她要害你,却自食恶果!也是罪有应得!”
“若非她命人在喂食猛虎的肉中下药,那猛虎怎敢扑人?”
君彦说起柳烟柔时,毫无怜悯之心。
我知道,他并非是为了我。
他是忌惮柳烟柔背后的丞相府,当年,他处处受柳家掣肘,如今,怎还容得下柳烟柔。
“不过,朕没想到她已身怀有孕。”
提到孩子,君彦终究有所愧疚。
他抱紧我,言语诚恳,“鸢儿,给朕一个孩子。若孩子是你生下的,朕必定爱若珍宝,这江山也给他。”
我笑着说好,心中却觉得痛快。
你不会有孩子了。
唯一一个亲生的,也死在你手里了。
柳烟柔死后不久,贤妃就突发急病,成了疯子。
君彦将我封为贵妃,无皇后之名,有皇后之实。
他夜夜留宿,盼我有孕却不得。
与此同时,香膏的毒性慢慢浮现,他表面看上去阳刚,身体却在悄无声息地亏损。一日日的,就连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。
太医院曾有人试图多嘴,被我处置了。
君彦给我的权利,甚是好用。
那年,镇守北疆的齐王回京述职。君彦忌惮对方在朝野上下的威望,欲除之而后快,可惜,太难做到。
他在乾元殿中发脾气,只有我去才能有所缓解。
他对我越发宠爱,占有欲也更强,小太监不过多看了我一眼,他便发了大火:“你一个阉人,胆敢觊觎贵妃!”
我知道,他这是没忘了钦安。
没忘就好,我就怕他忘了。
君臣大宴上绿̶,我坐在君彦身侧。
君彦含笑问齐王:“皇弟尚未成亲,不知,可有中意人选?”
齐王乃先帝婉妃所出,随时行伍之人,却生得俊美谦和,气度斐然。
初见他,我便觉得他在眉眼上极像钦安。
君彦,怕是也注意到了。
齐王起身,恭敬答话:“有。”
君彦面色不改,问他是哪家千金,可以为他赐婚。
齐王的眼神从我的脸上扫过,很刻意地停留,然后颇有两份遗憾地道:“她已嫁作人妇,臣弟并无机会,不劳皇兄费心了。”
我眼见着君彦眸色冷下去,席间,不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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